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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 审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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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哧,谁敢欺负她?”苏钰儿嗤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苏廉只是侧过头看了苏钰儿一眼,苏钰儿顿时就闭了嘴,僵硬的站在苏老夫人身后,也不敢开口了。

    “抬起头来”苏廉依旧问苏瑾,“说”眼神直盯着她。

    “让你抬起头就抬起头,畏畏缩缩的做什么?”苏老夫人道。

    苏瑾身形一抖,缓缓抬起头,“我……我……我没事。”说出的话极是害怕。

    苏廉脸色一敛,微微皱起眉来,看来这丫头性情还是和八岁是一样,一点也不像她母亲年轻时的性格。

    苏廉一抹失望刚涌上心头,身旁的泸氏教导起来“既然没事,那在门口哭闹个什么劲,小姐就该有小姐的样子,整天哭哭啼啼的,不知道还以为我们侯府欺负你了。”

    刚说出这话,苏瑾这下子眼泪流的更凶了,只是虽然有些低泣声,却吐字清晰道“瑾儿不是为了自己,却是想到刚才……为了养育我这么几年的侯府而哭。”

    “放肆!”苏老夫人这一听,极不满道“苏瑾,你这说的是什么话!?”

    苏瑾一被苏老夫人这么一唬,更是有些腿软,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只见她急步走到苏廉的身侧,极是小心的道“四叔……我……我怕……”

    苏廉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,过后,在所有人都惊讶的目光下缓缓站起身来,抬起他那骨节突出,手掌上有好些老茧的手,温柔的拍了拍苏瑾的脑袋,转过头看向老夫人道“母亲,莫要随意动气,对身子不好。”随后又对苏瑾道“别怕,有四叔在呢,你说便是。”

    苏廉本是一家之主,因为担当起整个侯府的重责,所以做事自是说什么便是什么,苏瑾再清楚不过,这个四叔,极是要面子,所有人都畏惧他,有些不太好接近,再加上苏廉常年不在府邸,苏柔苏柳烟苏裕鸿苏钰儿就更加跟他不亲近了,这次苏瑾居然主动跑去求助苏廉,苏廉自是意外。

    苏瑾点了点头,停止了哭泣声,这才娓娓道来“事情得从昨日说起,昨日我本就在屋中绣花,却不想就听到院门口有人来了,我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小杨嬷嬷……”她抬眼极是小心的看了眼泸氏,又极速瞟了眼上方的苏老夫人,更向苏廉的身后缩了缩,苏廉把苏瑾的动作看在了眼里,心里忽的暖了暖,他自是想到了那十几岁时的芷嫣,也是害怕时会向他靠拢,寻求帮助。他勾了勾嘴角,眼神示意苏瑾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得到苏廉的眼神示意下,苏瑾这又才道“我看到小杨嬷嬷在那里骂,说……说我作为小姐,就该以身作则做个野孩子,在这里生活已是我们天大的福气了,做了点事就得意忘形,说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……”

    苏瑾咬了咬唇,极是委屈着,声音有些沙哑“她还说我是有爹生没娘养的!说我父母会死的早,不然活着看到我们这幅样子去了地府也不得安生……可是,瑾儿的现在的再生父母不就是四叔和四婶婶吗?小杨嬷嬷为什么要这么说……瑾儿,瑾儿是哪里做错了让她如此说?”苏瑾说道这里,已经泣不成声了,只是话语却停不下来“她还说我们侯府的小姐都是戏子,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。如此说我自是反驳她,瑾儿都已经习惯了……”

    泸氏扯动着嘴角,语气十分不善打断道“瑾儿,你何必自说自话,小杨嬷嬷自是养在我院里的,她什么性情我自是了解,毕竟也是几十年的老人了,定然不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,瑾儿,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。”

    苏瑾抽泣着,“若四婶婶您不信,何不叫上在我院中一起的那几个丫鬟,她们所看到的听到的您何不听听?”

    泸氏冷哼了一声,小杨嬷嬷带去的那两个丫头是小杨嬷嬷带的,自然信得过,由此,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,让人唤了那两个丫鬟和朗嬷嬷进了中堂。

    朗嬷嬷和两个丫鬟见了礼之后,皆是毕恭毕敬的跪着,只是两个丫鬟极是有些害怕,身形有些发抖。

    “说罢,怎么回事!?”杨嬷嬷吩咐道“一五一十地说,不可以谎报!”

    “是……”

    丫鬟把在乞院小杨嬷嬷和苏瑾的话说了一遍,只是说的,却和苏瑾几乎如出一辙,让泸氏想堵住嘴的机会都没有了,说到后面……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后面她……她……她还说老夫人寿命已经不长,可以安享晚年,朗嬷嬷怒极了,说她目无尊长,狠狠地打了小杨嬷嬷两巴掌,小杨嬷嬷气不过,回来后……小杨嬷嬷拿了五十两给我和小雨,让我……让我……”她极是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口。

    “你说,让你干什么?”苏老夫人极是忍耐着。

    “让奴婢不要把她说的话说出去,不然……就不让奴婢活着在侯府生存下去了。”丫鬟畏畏缩缩的发抖着,极是害怕。

    “我就知道那个贱婆子是上不得台面的!这种话也说的出来!?”她怒极的猛的摔下了茶杯“啪啦”一声,茶杯被摔得四分五裂,把身后的苏柳烟和苏钰儿都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中堂中一股严肃压抑的气氛,让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