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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枭 第二十二部 14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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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任天翔的命令得到大多数守城兵将的拥护,纷纷争相开关。边令诚阻拦不及,只得对任天翔恨恨道:“任天翔,别忘了你还是待罪之身。潼关万一有失,你有多少脑袋都不够砍!”
  任天翔无心理会边令诚的威胁,急忙将几名守将召集起来,秘密交代他们如何防止奸细作乱以及如何将计就计反戈一击!
  在离潼关城楼一箭之遥,司马瑜看到城门缓缓打开,溃败的兵卒蜂拥进城。他的嘴边泛起微笑。熟悉他的人都知道,这就是胜利的微笑。
  “军师,下令攻城吧!”崔乾祐看到机会难得,忍不住就要率军发动冲锋。谁知司马瑜却摇头道:“现在攻城,守军必定强行关闭城门拒敌。虽然我们能杀掉城外的败军,却也攻不进固若金汤的潼关。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。”
  眼看着那些败军陆续逃入城中,崔乾祐心有不甘地问:“那要等多久?”司马瑜抬头看了看天色,不紧不慢地道:“等天黑。”
  天色终于彻底黑尽,大战的喧嚣也早已平息。两万范阳铁骑在潼关郊外枕戈待旦,静静地等待着总攻的时刻。就见司马瑜独自伫立于最高处,默默地眺望着夜幕下的潼关城楼,不断在心中计算着时辰。
  终于,潼关城中出现了隐约的火光,随风传来隐隐的呐喊和呼叫。司马瑜微微一笑,向崔乾祐一挥手。这员虎将立刻一跃而起,举刀轻呼:“攻城!”
  上万名范阳精锐直扑城下,果然看到城门正缓缓打开,日间扮成败兵的先头部队收到奇效,趁夜夺得了城门。
  范阳骑兵立刻蜂拥入城,谁知冲入城门后才发现,城内除了第一道城楼,里面还有一道更为坚固的瓮城,就见瓮城下大门紧闭,城楼上投下了无数火把,引燃了地上堆积的柴草,城楼与瓮城间那不足十丈方圆的空地上,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。
  “退!快退!”崔乾祐虽然头脑简单,但也是久经战阵,发现势头不对,立刻挥刀冲出城门。就见沉重的城门在他身后“砰”地一声关闭,将上千名最精锐的先锋勇士,关在了城门与瓮城之间的狭窄地段。
  看到城门内那冲天的火光,听到那状若来自地狱的惨叫和呼号,司马瑜立刻意识到守军早有防备,自己派人假扮败兵混入城中,趁夜夺取城门的计划宣告失败。那些架着云梯想要强行攻城的范阳将士,也先后被城上守军射了下来。他只得下令后撤,那些失陷在城中的前锋勇士,只好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。
  瓮城与城楼之间的那狭小地段,此刻已变成了地狱。就见地上火光熊熊,四周城楼上箭羽乱飞,冲入城楼的叛军顿成了火光下的活靶子。不过盏茶工夫,上千名冲入城中的叛军就成了箭下之鬼,侥幸未死的也纷纷跪地投降,不敢再作抵抗。
  守军初战告捷,纷纷向徐徐退去的叛军放声高呼:“潼关固若金汤,欢迎再来送死!”
  侥幸逃回的崔乾祐气得破口大骂,众将也为那些不幸失陷在城中的同伴悲愤不已。只有司马瑜神情平静,似乎对这样的损失并不在意。他若有所思地望着黑黢黢的潼关城楼,心中已在盘算下一步的行动。
  “阿乙,你大哥有消息吗?”司马瑜望向身后的契丹少年。
  辛乙忙纵马趋近两步,低声禀报:“我大哥带着先生亲笔书信和厚礼去了近一个月,按说也该回来了。不知这公输公子是何许人,竟敢让先生三番五次去请?若依辛乙的脾气,还不如一根绳索给先生绑了来。”
  司马瑜哑然一笑,淡淡道:“这位公输公子是世所罕见的奇才,必须以礼相待,谁敢冒犯公输公子,便如冒犯我一般。”
  辛乙神色一震,忙道:“先生放心,辛乙已牢记在心。”
  
  潼关城头,众将纷纷向任天翔道贺。在哥舒翰大败的危急时刻,这一场胜利无疑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。只是众将始终不明白,任天翔是如何从众军之中,一眼就认出混在其中的范阳奸细,虽然他也遗漏了少数奸细,但他仅凭肉眼就认出大半奸细的本事,依然令众将啧啧称奇。
  任天翔无法向众将解释《心术》的神奇,因为一眼就看到比别人更多的细节,这种天赋不是人人都有,再加上从细节中发现表象下的规矩,并依照规矩进行推理,从败兵中分辨出奸细对他来说并不是多大的难事。他相信墨子也正是运用这种《心术》,从碌碌大众中找到了无数义烈忠勇之士,所以他率领的墨家弟子才能做到舍身为义,英勇无畏。
  虽然仓猝之间任天翔不可能认出所有的奸细,但少数漏网之鱼已掀不起大浪。所以他才能将计就计,将范阳叛军的先锋引入瓮城,来了个关门捉鳖,总算为守军重塑了信心。
  接下来的几天叛军没有再攻城,双方依然遥遥对峙。在长安得到消息的褚刚等人也都纷纷赶来助阵,与他们同来的自然还有丑丫头小薇。他们虽然支持任天翔为妹妹复仇,但也更支持他放下个人恩怨,为长安百姓守卫潼关的壮举。
  众兄弟的到来,给了任天翔无穷的信心。虽然他们人数不多,但个个都可以一当十,尤其是在受到宦官边令诚的掣肘下,有这样一帮兄弟,无疑会让边令诚有所顾虑,不敢再独断专行。
  平静的日子仅仅过了不到十天,就有兵卒飞速来报,说叛军又要发起进攻了,这次他们好像使用了一种新式武器,即便征战多年的老兵,也从来没有见过。
  任天翔与褚刚等人说说笑笑地登上城楼,他们并没有将叛军的进攻放在心上。潼关是天下第一雄关,而守军的人数更是攻城叛军的两倍有余,他们没有任何理由需要担心。不过当任天翔看到叛军阵中缓缓逼近的攻城武器时,笑容陡然凝固。
  他一眼就认出了在墨子遗作中曾经提到过的攻城器具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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